【琴颂诗经(六)】《诗经·绿衣》:旧物代表我的心
【艺述】第二十九期·琴颂诗经(六)
《诗经·绿衣》:旧物代表我的心
中国文化网络传播研究会丨曹雅欣
【文章导读】
这是一首男主人公悼念前妻的诗歌,他在对着妻子旧时的绿衣睹物思人。这位妻子,或已离世,或已离异,总之是已成为他生命里的故人。
诗中并没有交代这位女子的出身、家世,我们不清楚她的背景,我们唯一清晰知道的,就是她一定是个值得人爱的女子,所以在离去之后,仍令她曾经的丈夫念念不忘、久久伤怀。
《绿衣》 画家·于水
【诗经原文】
《邶风·绿衣》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
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
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白话译文】
绿色衣啊绿色衣,外面绿色黄夹里。
见到此衣心忧伤,不知何时才能已!
绿色衣啊绿色衣,上穿绿衣下黄裳。
穿上衣裳心忧伤,旧情深深怎能忘!
绿色丝啊绿色丝,丝丝是你亲手织。
想起我的亡妻啊,遇事劝我无差失。
夏布粗啊夏布粗,穿上风凉又爽气。
想起我的亡妻啊,样样都合我心意。
【文化解读】
《绿衣》——旧物代表我的心
(一)诗义思辨
《诗经》的历史太过久远,以至于几乎其中的每一首诗,人们都存有释义上的不同意见。对这首《绿衣》,也是如此。古代学者多将其解释为“庄公惑于嬖妾,夫人庄姜贤而失位,故作此诗”,是说,卫庄公被姬妾媚惑,冷落了贤淑而高贵的正室夫人庄姜,庄姜便作此诗以表达悲怨。《毛诗序》、郑玄、朱熹等学者都持此观点。比如朱熹就将“绿衣黄里”、“绿衣黄裳”这两句解释作:“黄”为中央土的正色,寓意正妻,自当是贵重于偏色的“绿”,然而黄色却被用作了衣物中的里衬、下裳,自然是正位失于偏位的体现。诗中那一句“我思古人,实获我心”,是失位的庄姜在哀怨社会秩序今不如古,古人尊卑有序的礼教制度才是我心所求。
而现当代学者却多认为:这是一首男主人公悼念前妻的诗歌,他在对着妻子旧时的绿衣睹物思人。这位妻子,或已离世,或已离异,总之是已成为他生命里的故人。
今天我们再读这首诗,不妨还是按照后一种更适于今朝的解释方法来理解。如果只是陷于第一种古人的说法当中,那么,首先,这世上无非是又多了一首弃妇之作而已,除了软弱无力的怨天尤人,又有何益呢?难道流芳百世的诗歌只是为了单纯加重女性遇人不淑的苦难感受而已吗?一味地倾吐苦水,只能沦为又一个祥林嫂,招致的同情也不令人尊重。这样碎碎念式的文学,虽能使人产生浅薄的共鸣,却不能对人进行正面的催动。文学一旦陷入自我救赎不了的情绪化里,再深刻的情感也变得索然而无价值了。
其次,就算是以庄姜为代表的正位者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失去了原有的尊贵,又是谁之过呢?能全部怨怪他人吗?这位庄姜的遭遇,与汉武帝刘彻的结发皇后陈阿娇的经历很是相似。阿娇是馆陶长公主的掌上明珠,与武帝幼时即订婚,阿娇的家族因此为刘彻登上皇位发挥了极大的助益作用。可是,纵然这位天之骄女从小就得到了夫君日后必将以“金屋藏娇”的爱重许诺,后来却还是因骄纵过度、张扬跋扈而被废长门宫,不及接替她皇后之位的贫贱歌女卫子夫更能赢得丈夫疼爱。庄姜、陈阿娇,她们的家世可贵、地位可敬,但是却不一定能使自己可爱。爱情的维系不是靠家族而是靠性情,婚姻的经营不是靠威仪而是靠智慧。正妻失位,除了男人的不可靠,也还有女人的不可爱。
所以女性的价值不止于生来成长在社会中什么位置,而在于后来修炼到人心中什么位置。
如果以第二种当今大多数学者的解释观点看《绿衣》,那么这就不是一首女性控诉男人的幽怨之作,而是一首男性怀念女人的深情之作。诗中并没有交代这位女子的出身、家世,我们不清楚她的背景,我们唯一清晰知道的,就是她一定是个值得人爱的女子,所以在离去之后,仍令她曾经的丈夫念念不忘、久久伤怀。
这样一看,这首《绿衣》的意义就更重要了:它是一首男性悼念亡妻的开山之作,开后世悼亡诗的先河;而这诗里的女人,意义也更重要了,她不是一个被丈夫嫌弃而顶多靠诉苦惹人同情的女人,她是一个令丈夫珍爱而值得人尊重的成功女性。
女人的成功,女人的价值,在于自我持久培养的高贵,而不是他人一时赋予的高位。
(二)悼亡之祖
继《绿衣》这首悼亡诗之祖后,后世悼念亡妻的诗作便渐渐笔法成熟了起来。其中的高峰之作,更具有跨越时空、战胜时间的力量,任沧海桑田,何时读来,都令人感动不减。
让我们先来到唐朝读诗。盛唐气象,花团锦簇,而在这花好月圆里也有浓重的阴影,诗人元稹的《离思》就寂寞地感念亡妻说:“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他说,盛世如园,好女如花,可是他生命的园子里不再有花了,因为曾经最美最好的那一朵,他的亡妻韦丛,已经凋零。
他诗里那一句著名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说,大唐百花虽艳,却怎能再留人回眸一顾?就像千万滴水之于沧海般渺小、无可比拟;就像各地云朵较之巫山神女所化之云般轻浮流俗、无法入眼。他的悼念,较之悼亡诗鼻祖《绿衣》的用词简朴,更见丰满。
发展到宋代,苏东坡的悼亡词更于小处见大、于虚处写实,代表作便是一首怀念原配妻子王弗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东坡写他的梦,梦回旧时轩窗、妻子红妆,记忆里的红颜对他回身一望,已是十年生死茫茫、已是他的尘面鬓霜。隔着梦境、隔着年光、隔着生死,他与他的妻遥遥相望。孤坟内外,生死的距离无以引渡,于是他说:年年肠断。
苏轼《江城子》这一片凄凉,是洒在北宋冷月下的泪光,泪光里,闪耀着一个女子一生的短暂与荣光。比起先秦民歌、比起唐诗七绝,这首宋词的悼亡体现了更多的表现层面。
到了清代,礼教森严、情感拘谨,此时两情之间的表达既不如唐代的奔放,也不及宋时的细腻。然而却有位异族青年秉承了《绿衣》中汉诗的一往情深,用更多数量的篇章纪念着他的亡妻。这个人,就是康熙年间出身权贵之家的御前侍卫、满族才子纳兰性德。纳兰词算不上绝佳的千古之作,人们往往评其为“有句无篇”,虽亦有好句,却缺少格局。但他悼念亡妻卢氏的众多词作,却可看出并非雕琢玩味之戏作,而是自然流淌出的往事怀恋,于平实勾勒中透着浓浓的情真意切。
譬如他说,“赌书消得泼茶香”(出自《浣溪沙》),怀念他与卢氏曾经赌书为乐、胜者饮茶的生活旧事。茶香似还未散,人已化尘多年,这是一份不堪回首、偏要回首的痛!再如“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简单直白的句子,就像是在说话,却苦涩入骨、入骨疼痛,声声断肠、断肠相思。
这些悼亡词,虽比鼻祖《绿衣》大而化之、循环往复的用词更见细致了,但那份入木三分、缠绵肺腑的情思却是从《绿衣》浓烈的伤情直接继承而来的。《绿衣》的字句简朴,绝不损碍它的用情深重。
而在中国古代一夫一妻多妾的社会制度下,能赢得丈夫长久怀恋的女人更加不易,她们杰出于众多悲情怨妇的灰败人生之上,格外惊艳了历史。
是这些悼亡诗作,让历史因此记住了一个个可爱的女子,她们或聪慧、或温柔、或勤忍、或体贴,被丈夫记录给时代。在一部以男人为主体的中国古代史里,少量飞扬于史书的女人,大多都是因为政治而永存。但这些悼亡诗中的女子不是,她们仅仅是作为女人而永存,是单纯因为女性最优秀的品质而被丈夫纪念、被历史记忆。
她们的这份女性之美,不必以对抗男性的强硬姿态才闪光、不必以辱没自我的委屈形象才存活,她们永留在墨香页页和弹唱声声里的,是一种女人之所以为女人的美。
所以要感谢这些以男人血泪写就的悼亡诗,它们让我们窥探到男性较量的历史大幕布之后,一种属于女性本真的、最纯粹的美好。
(三)忆故存新
悼亡诗,悼的是亡者的命,亡的却是生者的心——诗里那一份生死不渝的深情,读来令人唏嘘不已,读者是为亡者的出色而叹,更为生者的痴心而叹。
但,事实往往并非读者想象中那般非你不可、催人泪下,悼亡诗的作者,那些失去过贤妻的男人,往往都梅开二度、再结连理,早已成了别人的丈夫。就在这些诗词赚取着读者眼泪的时候,他们却一边挥泪写着过去,一边欢喜牵着新人。
譬如元稹,惭愧没能给出身高门的亡妻韦丛一份优裕的生活,叹爱妻生前,“贫贱夫妻百事哀”,但就在写这首悼亡诗《遣悲怀三首·其二》的同年,他就纳了妾。而且,他与当时才貌双全、久负盛名的名妓薛涛更燃烧起了一段浪漫诗意的旖旎情事。
再看那负有“中国千古第一文人”之盛誉的苏东坡,无论才学、政绩、思想以及丰富的人生经历,都可谓读书人中的完美楷模。他在妻子王弗去世十年后还依依提笔、梦回少年夫妻的轩窗,感人至深。但其实,此时的苏轼早已续娶了王弗的堂妹王闰之。到晚年,他又与爱妾王朝云琴瑟相谐,一段老少恋在文坛上留名千古。当他在梦中与亡妻“无语泪千行”的时候,早已在现实中与佳人“连朝语不息”了。
至于那个多愁善感的“满清第一词人”纳兰性德,能与他诗书应对的亡妻卢氏令他下笔缱绻、怀恋至深,连友人读后也称“容若词有一种凄婉处,令人不能卒读”(顾梁汾语)。然而就在旁人读诗也凄楚的时候,这些悼亡诗的作者纳兰性德,已经娶了一等公图赖的孙女官氏,恩爱甜蜜,夫妻和美。他在悼亡词里感慨失去了的、与亡妻曾经“当时只道是寻常”的幸福片段,如今,又在新生活里把这些欢乐都一一地寻回了。
面对悼亡诗,从诗词漫想回归到实际生活,那些字句间引人入胜的凄美与现实中令人失望的平凡形成了残酷而真实的反差。向往完美的读者们在失落之余,不禁要质疑起悼亡诗的情感真实性与写作必要性:那些诗人们,既然感情已分散给新人,又何必念念不忘于旧人、惺惺作态呢?既然真心已转移至现今,又何必细细描摹着往昔、多此一举呢?
但是,请对诗人怀有失望的读者不必怀疑:他们的情感是真实的、他们的写作是必要的。因为他们真情过,所以有资格祭奠这份真情。当他们拥有着的时候,用心投入过;当他们失去了的时候,伤心追忆过。对爱人,曾经,他们不辜负;后来,他们不冷漠。
这就够了。感情的尊严在于双方的真诚与平等;感情的价值绝不该用绑架某中一方心灵的自由和一生的意志来偏激地印证;感情的高贵在于奉献自我,而不是陪葬对方。
当诗人悼亡过去的爱人,他们既是在怀念也是在送别、既是在写实也是在升华生命里爱的箴言——即使已成为过去时。可是人虽往、情不灭,那一份情就此永恒于纸上、永远于心间,并不随亡人永别于人间。悼亡诗是在以血泪告诉世间:他们爱过,不负相遇、不负缘分、不负彼此、不负此生。
一生只接纳一个人、失去就为之守节终身,这样的愿望或许如童话般纯美,但这样的要求也可能如咒符般恶毒。连与丈夫志同道合、恩爱有加的宋代才女李清照,在丈夫赵明诚离世后,也因种种现实问题而改嫁了他人。可见在实际生活中,要为亡者空白一生何等艰难,何况是那些比女性选择余地更广的男性。
感情对象的改变不是罪过,多情也不是罪过。滥情人肯定不会专情,而多情人往往懂得痴情,情能痴时,忆故与求新,都是情感的珍贵。
所以,即使后来诗人又有了新的情缘,那又与他悼亡的曾经,有何矛盾呢!前情与后情不是彼此重叠的混沌不清,而是各自专注的各负其责。悼亡过去,面向未来,不辜负把握幸福的能力,这本来就该是爱的愿望。
我们再看《绿衣》中的那位未亡人,他抱着一件旧衣凄凄以对,何等悲苦,何等哀凉!如果他怀念的妻子与他真的如此相爱过,无论那位妻子是逝世还是离开,都一定会祝祷这凄绝的男子可以重获幸福,不忍他的孤苦与悲凉。就像卓文君在写给司马相如的分手信中还要不免嘱托“努力加餐勿念妾”:勿念妾,我们从此分离;但是努力餐饭,请为你自己珍重。而苏轼的妻子王弗在病逝前,也愿将堂妹王闰之许给丈夫,她要让一个值得信任的女子来接替自己,照顾她将永别的爱人。
爱就是这样,爱一个人虽然不免会自私,但是更舍不得残忍。真爱,即使面对死亡,也是正能量。
(四)旧物情深
《绿衣》这首诗共四段,每段都是从一件平凡普通的旧衣开始叹咏。这一件妻子留下的衣衫,成了诗人抱在怀中、撂不开手的至宝。《绿衣》由此奠定了一种怀念过去的方式,就是:寄今情于旧物。物是人非,便睹物思人。
对“旧物”的意义表述最精准的,就是白居易《长恨歌》里的一句“唯将旧物表深情”。《长恨歌》以文学的视角来描述唐玄宗李隆基与贵妃杨玉环的爱情,让我们看到了一段感天动地的旷世之恋。文学情怀不管政治功过,文学进行的是人性谅解和情感探寻。所以《长恨歌》的表达态度是不攻击和不挑剔的,它只是娓娓讲述着感情中关于美的部分。于是,我们会为杨贵妃惊人的美貌而叹息,会为她与李隆基在年龄差异、身份障碍下久久坚持的恋情而惊异,会为他们娱情误国而爆发的安史之乱痛惜,会为杨贵妃不得不死于马嵬坡、赎罪给万里江山而哀婉,会为李隆基的遗恨千古、告仙求道遍寻爱人魂魄的苍凉而不忍。
本就是唐玄宗的懈怠弛了朝纲,而到控制不住军队的时候,竟要牺牲自己爱妃的性命来承担这十余年两个人忘情恩爱的后果!所以晚年退居太上皇之位的玄宗,开始深深怀念和忏悔自己在关键时刻舍弃掉的爱。他令一个能通鬼神的道士作法,去找寻杨玉环死后的魂魄。终于,在升天入地求之遍后,于一座海上仙山寻到了依然雪肤花貌的贵妃。
而此时在天人永隔的仙山上,这个被丈夫亲口赐死的女人,并没有丝毫怨怼之情,她舍不得怨怪那个曾不惜以江山安稳换她半世欢颜的君王。于是她拿出当年两人定情的旧物,一只钿盒和一支金钗,将盒与钗都各分两半,一半自己收留,一半留给孤独的帝王在人间凭物寄相思。
——这就是“唯将旧物表深情”,在一盒一钗上,有曾经他们一同恩爱的岁月,有从此各自荒凉的日月,有时光见证打磨过的年月,有《长恨歌》在诗尾寄诉的、他们凭此物再次定情的誓约“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约定若真有人间天上,必不再轻易相负。
正因有了人与时间的寄托,物件越旧便越具深情。当手握旧物,是在握半生前尘回忆的暖、握半生现世孤单的凉、握三生再续前缘的热。——那么《绿衣》中反复叹咏的“绿衣”,还仅是一件普通的衣衫吗?那衣物的触感里,有他所爱的人活在过去、等在未来的温情。唯独眼下,只能遗一件旧衣陪伴,提醒生者在悲伤里坚强。
虽然汉乐府也有诗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但当那故人不再得见的时候,旧衣,就成了维系过去与现在、维系亡者与生者之间的珍贵纽带,此时是:人不如故,物不如旧。
无论写诗忆故还是对物怀人、无论凭借何种形式的悼亡,看似悼的是亡者的魂,实则为的是生者的心。肯悼亡、肯写诗,全是出于《绿衣》最后一句情感流露出的原因,就是:“我思古人,实获我心!”那故去的人啊,实在太合我的心意。这一句,是对亡人最高的评语,也是所有悼亡诗共同的主题精神。
《绿衣》用怀抱中的绿衣黄裳,青青的颜色,映照着现世满目灰暗的荒凉。故人不在明月在,在月下睹物思人、触景伤情,这样物是人非的对比是残酷的,然而还是要守着这些残酷又温暖的对比物不放,否则与故人唯一的联系也要失去了。正是《绿衣》中对于“旧物”的感情,开启了后世悼亡诗之先。
生死茫茫的悼念,荒凉了西风,惆怅了月光,月冷人不复,唯有旧衣亲。
作者介绍:
曹雅欣,中国文化网络传播研究会副秘书长,“子曰师说”微信号、“学习经典”微信号创始人。
青年文化学者。独立撰稿人、文化主持人、国艺演说者。
光明网“醉中国”专栏作者。代表作有《国学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图书。其“国学与时政”系列文章,分别被全国上百家主流网站广为转载。
策划并撰写了“琴梦中国”系列作品,包括《琴梦红楼》《琴颂诗经》等。
“国艺演说”是曹雅欣首创的一种讲与演并重的、多种艺术形式结合的文化传播方式。在“琴梦红楼”、“琴颂诗经”琴歌艺术音乐会中,担任每场音乐会的文化主持。
始终致力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当代传播,把国学、国艺做时代性解读。
于水艺术简历
1955年生于北京。中国新文人画重要画家。1994年毕业于中国艺术研究院首届中国画研究班,作品曾三次参加全国美展并两次获得铜奖。曾赴台湾、马来西亚、泰国、联合国总部等国家和地区举办画展及艺术交流。曾在今日美术馆、山东荣宝斋、兰州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曾参加新文人画一系列重要展览。出版有《于水画集》、《于水人物卷》、《中国艺术年鉴·于水卷》、《于水·五十五》集、《大忘楼笔记》、《美人记》等个人书画集。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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