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执甲 英雄逆行

——山东港口日照港口医院内科主治医师陈兵援鄂战“疫”纪实

　　按

　　2020年4月4日上午10时，悲痛的警报声响彻神州大地，久久回荡在广袤的城市原野、山川河流。“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一刻，中国，以一国之名祭奠在新冠肺炎疫情中罹难的人民和烈士。

　　陈兵肃立在窗前，泪水悄无声息从眼角滑落。在这场规模空前、席卷全球的大灾面前，正是因为背靠着伟大的祖国，正是因为有无数像陈兵一样的普通中国人前赴后继、舍生忘死，才有了我们此刻的团聚和平安！

　　2020春节，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展露獠牙、快速蔓延，武汉告急！！湖北告急！！！

　　灾难从来都是一个民族的试金石。在激流匆匆的岁月长河中，每当中华民族遭遇危难，总有英雄儿女挺身而出、负重前行。在这场事关亿万人生死的“国战”中，党中央振臂一呼，整个中国的力量迅速动员起来，无数白衣战士从祖国的四面八方奔向湖北、奔赴武汉。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拳拳赤子心，殷殷报国情。他们走上战场，不计报酬，他们顶在前线，不论生死，每个人都为保卫武汉、保卫湖北拼尽最后一分力量。

　　在“逆行”千里的援鄂大军中，山东港口日照港口医院医生陈兵，作为山东省第八批、日照市第三批援鄂医疗队队长为国出征。

　　无畏生死，不问归期。那一晚，他在暮色中匆匆登机，和同伴毅然决然飞向了病毒肆虐的武汉。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那一夜，他慷慨启程，行囊满是药品、防护装备甚至纸尿裤，满是6万山东海港儿女的手足深情，满是“白衣执甲赴荆楚，不灭病毒终不还”的铁血丹心。

　　勇士出征：国有难，必出战

　　2月9日凌晨，单位电话通知陈兵可以自愿报名去支援武汉。“我报名！”陈兵一秒钟都没犹豫，并写下了热腾腾的请战书。“作为一名港口人和医务工作者，我有近20年的临床工作经验，积累了丰富的内科诊疗知识……请求加入日照市驰援湖北医疗队。”在请战书中，陈兵这样写到。

　　半个小时后，陈兵接到了出征援鄂的正式通知。

　　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

　　回忆当时的情形，爱人高彦至今记忆犹新：“疫情发生后，他就经常在家里说，在协和医院学习时的老师、同学谁谁谁都去武汉了。我能听出来，他真的很想去。他是个医生，这种时候，我觉得必须理解他、支持他！”

　　陈兵的父亲陈常玉，是一位有18年军龄的火箭军军转干部，曾经长年驻扎深山。陈兵名字里的“兵”字，寄托着这位共和国老军人的厚望。童年随父亲在军营度过，少年成长在临沂革命老区，陈兵耳濡目染的是军歌嘹亮、金戈铁马，血脉里流淌的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一次，面对儿子的选择，陈常玉坚决支持：“我和你妈当然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可现在支援武汉是打仗，是保家卫国。你去武汉，咱全家支持！”

　　马上中考的儿子也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临走前紧紧拥抱着陈兵说：“爸爸，一定早点回家！”

　　在同事和朋友眼中，陈兵请缨援鄂并不意外。日照港口医院内二科护士长王秀杰说：“他这个人特别有正义感，而且是主治医师，有中级职称，业务能力一流。平时对患者就特别有同情心，患者满意度是全科最高的！”

　　日照港口医院医保办主任李青也深有感触：“我们是同事也是同学。陈兵责任心强，工作标准高，办事很靠谱，业务能力没的说。而且他特别勇敢，遇到传染病患者，每次都冲在前面。”

　　而陈兵自己说：“当时也有过纠结，毕竟父母岁数都大了，儿子正面临中考，女儿才两岁。可作为医生，我是宣过誓的，‘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国家需要我们，病人需要我们，我的老师、同学都顶上去了，现在轮到我了。我相信，只要做好防护，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出征的日子到了，日照市领导特别叮嘱陈兵担负好医生和队长的双重责任，带领队员做好自我防护，圆满完成任务。

　　山东港口和日照港领导现场壮行，希望陈兵发扬港口精神，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山东港口是最坚强的后盾，你在前方冲锋，家中我们守护，期待早日凯旋。而让陈兵和全家至今记忆犹新的是，从出征去武汉到返回济南隔离的前后52天时间里，山东港口不仅推出了《关于关心关爱疫情防控一线人员的九条举措》，而且实打实、心贴心进行着亲人般的关心照顾、长情陪伴，直到英雄凯旋。

　　以生命守护生命，不是生而英勇，只是选择无畏。“坚定信心，众志成城，不辱使命，敢打必胜。”这是陈兵和战友们的钢铁誓言。“一个也不能少！”这是大家共同的期盼。

　　2月9日上午，陈兵与11名队员赶赴济南，同山东第八批援鄂医疗队会合后飞赴武汉。也是在这一天，近6000名医疗工作人员从全国各地、四面八方奔向武汉。面对病魔，这些普通人以命为筹，激越着中华民族的不屈与抗争，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磅礴力量。

　　战武汉

　　武汉封城，长街寂静。

　　望着车窗外闪过的寥落灯光，陈兵的心情有些沉重。肆虐的病毒打乱了武汉人民往日平静有序的生活，但无法征服这座英雄的城市。

　　在这里，每一个人、每一秒钟都在竭尽所能进行着生与死的赛跑。

　　救人，救人，此刻的陈兵，如同箭在弦上，迫切盼望早点投入一线，去挽救每一个宝贵的生命。

　　2月11日，汉阳国博方舱医院正式启用。2月15日，陈兵所在小组正式入舱。驻地与方舱，直线距离仅400米，配备专车，随叫随到，随走随发。

　　入舱前：“要死，我也要死在方舱里”

　　“穿脱防护服、个人防护准备，如何对患者实施救治……”所有医护人员都要经过集体学习和反复演练才能投入实战。陈兵和同伴们做好知识储备，剃掉了浓密的头发，静待战斗打响。

　　来自莒县人民医院的曹伟医生和陈兵是舍友，两人结成了对子，白天培训，晚上回宿舍加练。入舱前的那个晚上，曹伟和陈兵反复练习穿戴多层隔离服和手套，直到凌晨2点。由于长时间反复练习同一个动作，加上心情紧张，陈兵把摘手套的顺序弄反了。急脾气的曹伟当时吼了一句：“你这个状态还是别去了，我替你去好了！”而着急的陈兵也下意识地吼出了一句让曹伟终身难忘的话：“要死，我也要死在方舱里！”彼时，离陈兵第一次进方舱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何等的凛然，何等的决绝！这句话，让曹伟至今说起来仍旧声音哽咽。士无贪生之念，这不仅是一个医生的职业精神，更是一个中国人、一名战士的决心和勇气。来到武汉，陈兵早已豁出去了，为国为民，生死不论。

　　入舱第一日：全身多层防护，11个小时不吃不喝，出舱经过5、6道消杀程序

　　入舱，就是战士走上战场。

　　因为防护和治疗工作的需要，医护人员从入舱前5个小时就开始控制饮食，而从入舱准备到出舱，大约有11个小时不吃不喝。

　　15日早7点，陈兵小组开始入舱前的准备工作，9点到达方舱医院，在准备区域脱掉外套，穿上防护服、隔离衣；戴上3层帽子、N95口罩、医用外科口罩、2层手套、鞋套、靴套、护目镜……全副武装起来需要半个小时。身为队长，陈兵穿戴好装备，又领着队员相互检查防护服的密封性，不敢有半点疏漏。为便于交流，陈兵在防护服的前胸、后背写上了大号的“山东日照陈兵”。

　　汉阳国博方舱医院有近千张床位，主要收治轻症、普通型患者。由于没有ICU病房，筛选、分诊出来的重症患者还要转到指定医院救治。陈兵负责13-18号病区大约一百二三十位患者的治疗，此外还要分担着26-31号病区的重症梳理等任务。在日照，陈兵一般负责二三十名患者，而在方舱医院最多时要负责300位病人，工作量是过去的十倍，查一圈房就要3个小时。陈兵说：“舱里有太多事要做，患者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忙起来就忘了饿了！”刚去武汉时，陈兵体重180斤。十几天后，体重降到了150多斤。

　　“我们小组13人，大家的团队精神非常好，干起活来互相补位，很有默契！”陈兵所在的第六小组，第一次入舱就收治了60多名确诊病人。在重症病人需要转院时，陈兵第一个冲上去，跟随120救护车把患者护送至武汉第五人民医院。一路上，他密切观察患者病情变化，等返回方舱时，下一班的同事们已经上岗。

　　11个小时后，陈兵终于脱下防护服，长长舒了一口气：“我们的防护没有问题，宾馆是全封闭管理，吃的是物资组提供的盒饭。现在需要睡觉，等候下一次入舱。”

　　泡皱的手，冬天“中暑”，满是呕吐物的防护服

　　战友曾用手机拍下了陈兵第一天出舱后的双手：因长时间裹在防护服里被汗液浸泡，手掌苍白，褶皱纵横，像极了干涸、皴裂的河床。

　　一旦进入工作流程，体内的水分在密闭状态下都从汗孔排出，嘴唇爆皮，嗓子冒烟，双手泡皱。陈兵和队员们咬着牙坚持着，就为了节省时间帮助更多病人。

　　因为是冬天，入舱队员通常会在隔离服里面穿上保暖衣。有一次，他们入舱后天气突然变暖，小队先后有8人中暑撤离，剩下的5个人要完成原定的工作量，压力陡然加大。其实，入舱3个小时后陈兵也有了中暑反应，翻江倒海地想吐，但却硬生生咽了回去。因为一旦吐了，污染了防护服，又会造成减员。等到换班出舱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陈兵的防护服已经被吐满了。

　　方舱空间大、人多，说话基本靠喊，还要克服听不懂方言的交流困难，护目镜不断有水珠凝结，一波又一波的汗水让陈兵全身湿冷。陈兵说，“这是对体力的极限挑战，但患者需要我们，再难受我们也要坚持到底，这是医生的使命。”

　　“行走的二维码”

　　“我是第一批进舱的，其他好多人都出舱啦，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出舱有严格的标准。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疗，吃好饭，养好精神，才能有力气战胜病毒、早日出舱……”

　　“刚开始，舱友们情绪都不太好，很多人打着打着电话就哭啦！”陈兵说。身体不适，远离家人，很多患者在与病毒战斗的同时，还要跟焦虑、恐慌、迷茫等心理问题作斗争。于是，到达武汉的第7天，陈兵又增加了一个新身份—心理咨询小组成员。

　　为帮患者重塑信心，山东医疗队组建了“汉阳方舱家人群”。陈兵带领5位队员将心理咨询二维码贴在防护服最醒目的地方，写上“欢迎到日照看海、吃海鲜”，让舱友扫码入群。这个做法，后来被新华社记者称为“行走的二维码”。

　　陈兵对舱友们的问题有问必答，出舱后还会在线解答。他还通过心理测试筛查出心理问题严重的患者，进行重点心理干预。这种工作方式在方舱内推广,产生了良好效果。陈兵说：“为患者解决马上能解决的问题，让患者感到真心被关心，他们就会信任你、配合你！”

　　渐渐的，这座临时改建的方舱医院有了温度，有了亲情，有了“舱友”这个亲密的大家庭，给武汉增添了春的生机。

　　“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信心与力量是最好的见证”

　　在家人、同事印象中，陈兵是说话少、闷头干的典型“理工男”。在方舱的日子，陈兵除了治病救人，竟然学会了唱歌、跳舞。

　　为了让患者适度锻炼，增强体力，疏导压力，山东医疗队为轻症患者安排了歌舞、呼吸操、八段锦等休闲健身活动。陈兵利用业余时间和大家一起布置环境，让千纸鹤、许愿墙和励志金句布满方舱每个角落。这些办法，有效配合了药物治疗，改善了患者综合体验，让大家在温情中安心治疗。

　　“听吧，战疫的号角已经吹响，白衣天使征战在路上……”陈兵最喜欢的歌是《我和我的祖国》和队员们自创的战疫歌。“我唱歌不好听，而且穿着防护服唱会喘不动气，跳舞更是笨手笨脚的、充满厚重感，但为了带动舱友锻炼，受点罪也值了！”

　　2月16日，陈兵终于有时间写点东西：“今天出舱很晚了，我又是最后一个。外面雪花漫天飞舞，我和市医院的徐超医生拥抱合影留念，在舱里我们配合得很好。回到驻地，曹伟早早为我打开了门再做一次消毒。他说，给你的手拍个照吧，纸尿裤和皱巴巴的手是咱们的标配。入睡前，看到媳妇给我发的一段话：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信心与力量就是最好的见证。嗯，就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2月18日，陈兵在视频连线中说：“家人的理解支持，让我没有后顾之忧。作为山东港口的一员，作为一名普通的医务工作者，我会坚守到最后。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中国队长”的“三个零”

　　值医疗班、值行政班、值心理咨询师班、值感控消杀班。从出征到休舱的一个多月里，陈兵急行于夜色和晨曦中，犹如将军枪尖拖地溅出的一串火星。每天处于生死关头，哪怕同时面对二、三百号患者，陈兵一直仔细斟酌治疗方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陈兵没有忘记作为队长的责任。在舱里，他总是主动承担最多最重的工作，转送重症病人的高感染作业总是冲在最前面，把队员护在身后；每次出舱都是最后一个，对队员的防护细心再细心。有时，队员忧虑、疲惫、想家了，陈兵就主动谈心、打气，让大家保持乐观、坚定信心。操心，受累，但陈兵依旧坚持：“我答应过，要一个不少带大伙回家！”

　　因为有人需要，所以成为英雄。陈兵勇挑重担的作风，受到了山东第八批医疗队领队、省立三院院长吕涌涛的称赞：“给我们日照小队树立了很好的榜样，不愧是选拔出来的带头人！”“一直提醒大家各种事情！老大哥风范……”大家也纷纷在微信群为陈兵点赞。

　　陈兵在武汉的38天，带领大家做到了“患者零死亡，医务人员零感染，出院病人零返舱”，交出了一份优秀的答卷。

　　“今年只有烟霞独自繁盛，来日请你到汉阳赏樱”

　　随着治疗深入，越来越多的患者陆续康复出舱。在这里，大家已经成了血脉相融的亲人，千言万语也说不完感激。

　　赵炎是陈兵第一次入舱时收治的患者。“每次查房，陈医生都叮嘱我们一日三餐要按时吃，有力气才能对抗病菌。可是我们吃饭，他们却一直在忙工作，特别让人心疼！”后来，赵炎主动当起了志愿者，帮着记录其他患者的生命体征，收纳出院患者用过的日用品。得知自己可以出舱的那天，赵炎高兴地去找陈兵合影，还在抖音里分享了自己的心情：“陈医生听说我明天要出舱很高兴，非要跳段舞蹈给我送行！他跳得真的好难看啊，可是，鼻子突然一酸……让我舍不得离开……春暖花开，未来再见！”

　　“我1月26号确诊，一直在家隔离，当时很绝望，连遗书都写了。后来住进了国博方舱医院，病情逐渐稳定下来，我真的非常感谢国家，感谢山东医疗队！”另一位患者陈先生已顺利出舱，热泪盈眶拥抱新生活。

　　有患者在群里写到：昨天，有出院的舱友在群里晒了武大盛开的初樱。往年游人如织，今年只有烟霞独自繁盛。有医生说想去武大看看樱花再走，可惜花期只有十来天。要不明年此时大家组个“汉阳相遇家人赏樱团”吧，山东医疗队能来的都来，吃住免费。

　　陈兵仿佛心有灵犀：“今年武汉的樱花开得特别早，感觉我们离胜利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3月8日14时，武汉汉阳国博方舱医院患者全部出院，正式“休舱”。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陈兵说：“在方舱战斗的日子，既忙碌又充实，看着患者出院时的笑脸，心里很受感动，医生的职业自豪感油然而生。”

　　思念，浓得化不开

　　和每名队员一样，陈兵也很想家、想家人、想孩子，特别怕家人为自己担惊受怕。每次出舱后，陈兵都会雷打不动第一时间和家人视频、报个平安。只有一次，陈兵东奔西走，累到极限。回到宿舍，陈兵倒头就睡，忘了给爱人打电话。结果，高彦在家里一直胡思乱想、担惊受怕，直到接到陈兵的电话才安心。

　　陈兵走得匆忙，没带指甲刀，指甲长了影响工作，就向妻子求援。“我从淘宝买了20多把，准备送给日照医疗队和陈兵所在的小组，谁知道快递过去后多了10多把。原来，是网店老板多送了十几把，还免了运费。”高彦说，“虽然是小事，但心里特别感动，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武汉！”

　　在日照，年迈的陈父、陈母每天帮着照看孙女。2岁的小女儿刚刚咿呀学语，想起来就问“爸爸怎么还不回来？”还会自己抢答“去武汉！去救银（人）！”上初三的儿子则主动接过了送垃圾、买菜这些原本陈兵负责的家务。“感觉儿子懂事了，特别好！”高彦说。

　　为解除陈兵的后顾之忧，山东港口、日照港多次看望慰问陈兵家人，送去米面、蔬菜等慰问品，并安排专人每天联系，全力保障。2月22日，山东港口派专人慰问陈兵家人，转达霍高原董事长等集团领导的关心和敬意，详细询问情况，送上慰问品，并告诉陈兵，安心在一线工作，保护好自己，家里由港口照顾。日照港也多次登门送去慰问金和生活用品，每天联系询问生活需求，随时提供帮助。陈兵感动地说：“对象告诉我，单位隔三差五就来送吃的、送用的，还有口罩等物资，天天打电话问家里还缺什么，有没有困难，能想到的都想到了，让全家人心里都暖暖的！”

　　山河无恙，英雄归来：

　　“感谢你为武汉拼过命！”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英雄，而祖国和人民从来不曾忘记。“你们是最大的功臣，党和人民要给你们记头功。”习近平总书记在湖北省考察疫情防控工作时，看望慰问一线医务工作者，称赞他们“是光明的使者、希望的使者，是最美的天使，是真正的英雄”！

　　38天，陈兵和第三批日照援鄂医疗队11名战友手挽手、肩并肩，参与救治了599位患者，做到了“患者零死亡，医务人员零感染，出院病人零返舱”，受到方舱医院领导和患者的高度评价，也迎来了回家的胜利时刻。

　　忽闻人间曾伏虎，泪飞化作倾盆雨。那天，街道两旁挤满了夹道送别的人们。已经出院的舱友们赶来了，共事的武汉医务人员赶来了，甚至连住在附近、得知消息的居民也自发在阳台上拼命地敲着锅盆、向英雄们挥手送别。

　　“你们辛苦了！武汉人民永远感谢你们！”

　　“一定要保重身体！”

　　“明年来武汉，全家都来，一定啊！”

　　不管是否认识，送别的人群都是挥舞双手、泪如雨下，而大巴车上的陈兵和战友们同样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国旗，一声声答应着，喊哑了嗓子，泪如泉涌！这就是最可爱的中国，这就是最坚强的人民！这就是无坚不摧的力量！

　　陈兵说：“在武汉38天，没能去长江边上站一站，没能看到黄鹤楼和武大的樱花，但我看到了坚强的武汉人民。以后有机会一定到武汉住几天，把武汉的角角落落转个遍，吃几碗热干面，看看舱友们摘下口罩后的笑脸！”

　　来时飞雪，归去春风；最高礼遇，红遍全城。

　　飞机抵达济南，山东省委刘家义书记等领导亲自欢迎。结束在济南隔离的头一天晚上，队员们彻夜未眠，陈兵和曹伟喝了一夜茶等着天亮。

　　家乡父老用最高礼遇欢迎回家的英雄。4月1日一早，结束隔离的队员们在警车护送下回家。大巴车一出日照高速路口，几公里长的路边到处是群众欢呼，让这些在一线拼命的勇士们再次洒下了热泪。一下车，陈兵和父母、妻子、孩子紧紧相拥，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山东港口集团领导专程赶到日照迎接陈兵、慰问家人，全港兄弟姐妹的牵挂和照顾让陈兵感到格外温暖、亲切。陈兵把写满援鄂医疗队队员亲笔签名的港口旗帜献给港口，献给始终牵挂关爱自己的亲人。

　　因为在武汉的出色表现，陈兵以全票通过方式火线入党，并被授予“齐鲁时代楷模”、“省属企业疫情防控先进个人”“日照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表现突出的先进个人”等荣誉。

　　面对鲜花和掌声，闯过生死关口的陈兵非常感慨：“这是我一生最难忘的经历。国家在不计成本抢救每一个生命，竭尽全力地保护每一个家庭，我亲身感受到了什么叫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什么是祖国强大的动员能力。我要把总结出来的抗‘疫’经验交给医院，把学到的知识应用到工作中，为祖国、为港口做出更多贡献！”

　　鲁迅先生说，“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面对大灾，中国在全力守护她的每一个儿女；而陈兵和成千上万平素不见一丝涟漪的普通中国人，勇不畏死、挺身而出，用生命守护着可爱的祖国和人民。

　　“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这，就是中华民族五千年屹立不倒的灵魂！（于剑峰 王光津）